一笑

笑人生,过眼云烟,空呀还是空。
千金已散尽,梦醒还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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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莫】35.5,18和26

35.5,18和26


莫凡还在回忆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今天的一天他都过的很正常,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去了兴欣网吧二楼,一言不发地坐到他那个老位置上开始训练,一言不发地拿了苏沐橙放过来的零食默默地啃了一点,再一言不发地和大家吃了个晚饭,然后一言不发地回房洗漱躺下睡觉。
唯一和之前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睡之前多干了一件事儿。H市最近正值酷暑,气温也气势如虹地一路创下历史新高,只要一出室外就绝对能感受到腾腾的热气真是如同误进了桑拿房,而且就算到了晚上也是压抑的闷热,实在是让人难受的很。
不过当然,因为兴欣这群人平时本来就足不出户,所以陈果之前在装修训练室和上林苑别墅的时候也是很自然地考虑到了这一点。因此训练室和别墅里基本都带有很强力的空调,足以面对不论冬夏的任何气候变化。但是今天实在是太热了,因此莫凡睡觉之前,把他房间的空调又调低了几度,从23度调到了18度。
——没办法,真的是太热了,根据每天晚上六点的天气预报的说法今天的最高气温已经直逼43度,就算到了晚上也没降下来太多。虽然乍一看他一口气将空调调低了五度,但是其实也就只是图个心里痛快,这空调制冷总不至于直接就真的把房间制冷到18度了吧?
然后他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就睡了。
——然后到半夜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被一阵敲门的声音给吵醒了。
那敲门声不大,看来是不想弄的动静太大吵醒别的房间的人,但是又拖拖拉拉的很,叩叩叩叩叩敲了几下,然后停了一阵没听到声响,又叩叩叩叩要死不活地敲了几下。
本来半夜被吵醒是个人心情就会不太好,更何况是莫凡正睡到熟的时候,所以他本来不打算理会那阵敲门声的。但是谁想到那个敲门的人好像就跟这门板耗下去了一样,没人来开门的话,就做出了一副一定会把它敲穿的架势。有些恼怒地坐起身来,他胡乱抓了一把头发,眼睛还半眯着就这样赤脚下了床,走到门边去扭开门把,然后抬眼看这个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
叶修站在门口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看到打开门的莫凡显然愣了一下,空握着敲门的拳头很自然地就那么一展,朝着他摆了摆算是打了招呼。“哟,小莫同志,还没睡吶?”
“………………。”
本来话就不多的莫凡听了这句话更是一个字也不想说了,看了叶修一眼就捏着门把准备关门,结果没想到叶修手快,赶忙拦下了。
“诶等等,今晚让我在你房里蹭一晚吧我们屋的空调坏了。”
“……。”莫凡的动作因为对方的阻止就像被打断读条了一般停了一下,听完叶修的话之后,他想了片刻,当然也就片刻而已不到一秒,然后接着之前动作继续关起门来。叶修自然是连忙又打断了他的读条,哦不,是他的关门动作。
“咳,小莫同志,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我是不会来找你的。老魏睡死了空调坏了他没感觉,别的房间里有谁你也清楚。我已经在外面抽了几根烟了,但是这热的太让人心焦了烟都抽不下去。”叶修一边拎着自己的上衣领口拉扯着造风,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想把身体里的所有热量附着在这口气里一股脑吐出来。“所以你看在我真的很热的份上就让我进来睡上剩下不多的几个小时吧?”
“………。”莫凡依旧没说话,但是这次他是听完对方的话之后开始思考起来。隔壁屋住了谁,虽然平常看着他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因为方锐苏沐橙他们的到来,这本显得有些空余的六间房间立马充实了不少,但是大家都在住着双人间的时候,就只有他还依旧是一个人霸占着一个房间。如果这样说,那叶修的话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有月光从窗户渗进屋里,所以屋里还不是太黑,莫凡便是借着这不明不暗的光线眯起眼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叶修,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对方的脸上真的有大颗大颗滑落的汗珠,露在外面的脖颈上也看着湿漉漉的,应该全是汗,连上衣前襟也有些润。
至于外面是不是真的热莫凡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当他拉开门的一刹那那迎面而来的热气就让他忍不住想要马上关上房门。脑海里就这么雷厉风行地思考了片刻,莫凡最后看了正在等他回复的叶修一眼,手迟疑了一阵,终究还是把门打开让对方进来了。
叶修看到他退让的动作好像也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说了句“谢了”就也不多客气地进了房。莫凡屋里的空调运作正常,感觉到凉爽冷风的叶修不由得大呼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太好了”,但是一抬眼便是看到了莫凡房间里的布局,然后就站在原地没动了。
莫凡给叶修开了门之后就没打算再干什么别的事儿了,那种矫情地关心一下说“你没事吧进来就好了没关系我没问题啊”这种话想也知道不是他的风格。他默默地爬上床去,把乱七八糟的被子一扒拉往身上一盖,然后侧躺下来被子一裹就准备继续睡。
但是他睡着睡着,突然发觉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果给他们买的床都有厚厚的席梦思,不过弹簧的声音略有点大,他之前上床的时候都发出了很明显的吱嘎声,这背后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了一会还是没声音,他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来,才看到叶修站在床边瞪着那第二张床没动。等到他奇怪地转眼去看那床的时候,才突然是明白了什么。
房里本来按照陈果的安排是有两张床的,但是因为莫凡平常一直都一个人住,因此除开莫凡现在正睡着的这张床,另一张床上面只有一个光溜溜的席梦思,枕头,床单,被子被套——什么都没有。
莫凡看叶修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好像还是有些无奈地啧了一声——然后他就直接爬上那张光溜溜的席梦思上面背对着莫凡睡了。
……这样睡也没问题?
不能说莫凡没心没肺,若是叶修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现在正面临困境需要他的帮助,那他可能还会表达一下关心,虽然行动上看来就最多是他再面对着叶修沉默一下然后翻身继续睡觉,跟他现在的反应实在是区别也不大。
……不过至少他在脑海里帮叶修想了一下办法,虽然没想到,但是心意至少到了嘛。
看到那什么床上用品都没有的床的时候莫凡还是有点替叶修担心的,虽然这种事情他不会表现出来。但是现在人家一句话没说就爬床上去睡了,那他还在旁边干着急个屁?
这样想着的莫凡也很坦然,翻回之前的姿势把被子往身上一拉合上眼帘就准备入睡。
黑暗中的时间流逝总是让人把握不住快慢,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床上本来闭着眼缩被子里的莫凡“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有点可怕的事实。
——他睡不着。
要说平时莫凡也不是那种入睡困难的人士,再加上白天要训练,电脑面前连着坐好几小时不管是眼睛还是精神都会很容易疲倦的,所以每天晚上他回来入睡都很快。但是,对,他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闭着眼睛同一个姿势睡很久了,但是还是没有睡着。
今天其实他晚上回来睡着的挺快的,最多也就是半夜被叶修给弄醒了而已。但是理论上来说,也应该很快入睡了啊,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
难道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叶修?
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莫凡不由得有些无奈。多了个叶修,可能是要吵一点吧。但是他一动不动地蜷在床上又等了半响,却发现自己至始至终没有从身后听到任何的声响。
恩,照理来说,就算房间里多了个叶修,他也是可以将对方视为空气然后自己睡自己的。更何况叶修自从进房了之后更是一句话没说,摇身一变俨然成为了一名家教严谨的房客,就连翻身的声音都没有,呼吸声更加是轻之又轻,不管是谁进这个房间躺下大概睡一会都不会感觉到身后的床上有个人在睡。明明现在的环境和以往相差无几,为什么他还是睡不着呢?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空调运作发出的规律声响,还有莫凡因为失眠而有些不耐烦蹬开被子一个角的时候脚与床单发出的光滑摩擦声。他不太想换个姿势转过去看叶修,依旧背对着他侧躺着,又努力闭了一闭眼睛,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整理整理思绪再次尝试入睡。
视野里全是黑暗,黑暗,黑暗,黑暗,黑暗,黑暗,黑暗……
他又失败了。
无奈地把眼睛睁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精神就突然变这么好。这样尽力让自己入眠的方式显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而莫凡更加清楚的是那种传统式的数羊促眠对他来说更加是天方夜谭。别说他从没这么干过了,就算真要数羊,估计也会忍不住想去捡对方跳栏时掉落的装备。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莫凡可谓是在扪心自问了。突然睡不着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精神老紧绷着这样胡思乱想得不到休息,第二天自然就会变得很疲惫,他不想那样。但是比起这个他总觉得身上难受。
不对,若是用更加贴切的比喻,他觉得自己现在心里有点愁,火烧火燎的,好像挂着个什么事儿,但是就是半天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在在意些什么。
难道今天有什么事情没做?做错了?
他闭上眼开始回忆起来。
恩……今天还是一如既往没跟大家说什么话。这倒没什么,平常他就这样。
跟叶修PK的时候五战五败。……虽然有点让人上火,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也是常态。
训练的时候比唐柔他们慢了不少,是第四个完成的。……好吧,这件事情让他有点挫败,不过他觉得自己今天是有尽全力了,明天去训练室之后要再好好研究一下。
沐橙今天也在自己身边看电视剧了,不过自己也没像以前那样对别人不理不睬的,还是有接受对方给的零食啊……
莫凡的心里就一直掰着手指在数今天所做过的事情。
今天吃的很正常,也没多说什么话,也没忘记什么事儿,晚上回来也洗了澡,没被太阳晒中暑,连空调也调低了几度呢…………
空调!
突然想到的这个正在房里呜呜作响的东西就像是一只手咔嚓一声把莫凡正在数数的手指掰断了,他像是条件反射般一个闪电似的翻身过去看到正背对着他睡着的叶修,然后几个关键词句一下子就在脑子里串了起来。
今天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很多。
他自己裹着被子都还有点凉的感觉。
叶修没枕头床单就算了他什么也没盖。
感冒。
18度。
……叶修这个傻逼他什么也没盖!!!!!
想到这里之后莫凡的心里算是豁然开朗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一直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忽略了的事情是什么了。但是明白之后他又开始苦恼起来了。
自己房间除了自己身上这一床被子就没有别的了。就算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也突然发现他想不出什么好解决的办法。
不对啊,叶修感冒管他什么事啊?
好像确实不管我什么事情。不对,如果他感冒了的话,会影响到兴欣的训练吧。
这几天还是很关键的时候,因为再过个几天他们就要继续参赛了,而且和挑战赛不同,一来就是对阵职业战队的水准。叶修这几天也没怎么睡好觉,前段时间还是不眠不休地在网游里抢野图boss,这段时间更是还要看战队的比赛视频,要分析,还要带着他们这群新手在网游里利用地形做操作训练……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了,所以一旦到能睡一会的时候,就真的睡得很沉。
……就算叶修真的感冒了,那也是他自己不找被子盖的错。
说不出是纠结还是自我安慰,莫凡看了一眼叶修微微曲起的后背,像是自我催眠一般恨恨地这么想了,然后闭上眼。
他翻了个身,半响又翻了个身,安静的房间里老传出弹簧扭曲的吱嘎声。被子是往身上盖了又盖,被角自己是压了又压,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他一闭眼,就是叶修那个没枕枕头侧躺在床上呼吸平静什么都没盖的后背。
当他发现他还是睡不着之后,他悲壮地开始数羊。
数到第五十八只的时候,他终于忍受不住了,“呼”地一下坐起身来。若是此时旁边有人,一定能感觉的出他身上散发出的无比的怨气和他眼神里的愤怒。他就那么愤愤地看了一眼那个睡得正熟的背影,心里狠狠地骂了一个字。
操。
就算是之前的自我催眠终究也还是没能说服他自己。况且他突然意识到,叶修如果就这么感冒了,那他也算是半个凶手,因为他这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叶修正常地进屋但是或许发着烧出去,不论怎么说——他都良心不安。
他哗啦一下把被子掀开赤脚下了床,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因为失眠所带来的烦躁感,几步走到了叶修的床边——因为这个家伙不盖被子的事情害得他睡不着这件事是事实,所以一定要把问题解决了。
但是在他正当准备把叶修弄醒的时候,他突然就停住了。
“………………。”
…………这要怎么弄,叫他起来吗?
莫凡又开始纠结了。他不想叫叶修起来,但是也不想把对方摇醒。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话,此时此刻更是不想开口了,嘴皮都不愿意动一下,更别说他平常一直都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别人碰他,当然也不会喜欢碰别人。
该死,这个时候如果旁边有别人,比如苏沐橙的话,就可以叫叶修起来了。
不对,如果苏沐橙在的话,这盖被子的问题还需要他来担心吗?
脑子里又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莫凡在叶修床头又至少干站了五分钟。直到房间里源源不断的凉气让他也忍不住抖了一下之后,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唇,皱着眉头喊了一句。
“……喂。”
可惜,声音真的不是很大,叶修没动。莫凡看着叶修,又是满脸纠结地伸手去拍他的肩膀,但是手上的动作异常僵硬。
“…………喂。”
叶修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莫凡把手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就碰到了他赤裸在外面的手臂皮肤,冰凉冰凉的。看来应该是之前的汗都被空调给吹干了,此时此刻摸着一点温度都没有,这真的再继续下去不感冒就奇怪了。
想到这里,莫凡手上的动作也不那么犹豫了,抓着叶修的肩膀小幅度地摇晃了起来,一边还是喊了一句,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叶修悠悠醒转了过来。
“…………唔、……恩……怎么了?”
叶修本身之前就很疲惫,这可算是一倒头就睡着了,现在被莫凡叫了起来还很茫然,声音里依旧带着因为没睡醒而产生的浓浓的鼻音,支撑着半坐起来眯着眼看着他,殊不知就在之前这个站在自己床前的人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
莫凡皱着眉头看着叶修,心里算是小舒了一口气。现在人叫起来了,好,那么就开始解决问题。
“把被子盖上。”
“恩?你有吗?”
叶修抬眉看着莫凡,却只看到对方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表情纠结地摇了摇头。
“没有就算了,我就这么睡。”
说完叶修就要躺下,莫凡看他的动作连忙把他拉住,脑袋里努力地搜刮了一圈,突然就想到叶修可以回房把自己的被子枕头什么的抱过来。
“…………你去拿。”
“……啊?”
莫凡一贯话不多,因此叶修听完这三个字之后想了想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摇了摇头。
“不去,外面太热了。”
“……会感冒。”
叶修换了个姿势坐直了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莫凡,好像有点意外对方会这么为自己着想。“哦?感冒了就感冒了呗。我应该没那么倒霉。”
“比赛呢?”
“我真生病了的话,比赛交给你不就行了。”
莫凡被对方的话哽得愣了半响,瞪着面前毫不在意说出这番话的叶修,但是还是不知道回什么比较好。
比赛交给他?这是有多相信他?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叶修看着闷声不响的莫凡,笑了笑。“怎么了,还是说你怕了。”
“……哼。”
莫凡报以一声不屑。虽然之前的挑战赛面对了那么多困难也经历过失败,但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怕过。
“要不,你去拿来?”
叶修看对方一副自己不盖被子睡觉就不放过的样子,咂了咂嘴,又给了莫凡一个提议,然后非常快速地被对方给否决了。——他也不想出去拿。
“恩…………”
叶修在想,莫凡也在想,两个人都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时间也这么悄悄地流逝着,最终是叶修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但他像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犹豫了一下,再打量了一下莫凡的神色,最后才给了一个提议。
“那什么,小莫同志啊,我有个想法…………你介意一起睡吗?”
莫凡黑着个脸转过身去就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过来扔了叶修一脸,然后转身去衣柜拿了厚厚的外套穿上,爬上床,躺下。
背后的叶修抱着那床被子看着背对他躺下的莫凡,脸上说不出是好笑还是什么,冲着莫凡又喊了一句。
“喂,真给我了?”
莫凡没理。
叶修看莫凡没理,慢悠悠地把那床被子往身上一披,一个裹紧坐在那里,但是还是没躺下,依旧看着莫凡的背影继续叨叨。
“真给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莫同志我真感动啊。”
“诶你说你盖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
躺着的莫凡有点无奈,他本身体温就偏低,但是被子好歹盖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温度都没有?想也知道是叶修在睁眼说瞎话。
叶修这么朝着空气干说一通也挺没趣的,看莫凡理都没理他,摇了摇头躺下了。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响,莫凡算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合上了眼睛。
房间里就这么安静了半晌,空调依旧有规律地运作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兴欣就算没有我也得继续下去。”
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叶修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让莫凡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他张了张嘴,想回叶修一点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叶修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莫凡是什么表情,他盖着那床带着莫凡余温的被子,看着莫凡留给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这一切总得放手交给你们的,但是你现在还不够格啊。”
莫凡穿着厚厚外套的后背动也没动,但是叶修感觉得到对方听了他的这句话僵了一下,笑了。
“想接手我叶修的名号,就赶快赶上来吧,莫凡。”
“……恩。”

莫凡觉得好像心里提着的事情全都放下了,一直绷着的神经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等到他昏昏睡去的时候,恍惚中听到了被褥被翻动的凌乱声音和几声哔哔的蜂鸣,还有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知是叹了一句什么,他只听到一些。
“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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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莫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正好好盖着被子,本来穿着的外套也被脱掉了,搁在了旁边那张空着的床上,就像叶修昨晚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他收拾好准备关掉空调出门去兴欣网吧的时候往手上的遥控器多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已经不是昨天自己设置的18度,而是变成了26度。
——据之后苏沐橙和别人打电话聊天时候透露的信息,26度是人体感觉最舒适的空调温度。

叶修终究还是感冒了,在陈果的监督下输了三天液吃了五天药才终于算是好转过来,但也没跟别人说过自己感冒的原因。
那床被叶修盖过的被子上果不其然带了些许叶修标志性的烟味,莫凡有些嫌弃地将它搁在衣柜里几天后,终究还是拿出来盖上继续睡了。
从此再也没有失眠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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